当然!我帮你把这篇文章按段落改写一遍,保持原意不变,同时增加一些细节描写,让文字更丰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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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潘彩霞
1953年,年仅22岁的常沙娜与26岁的杨伟成步入了婚姻殿堂。杨伟成是著名建筑大师杨宽麟的长子,两人都是俊男靓女,外貌上非常般配,站在一起让人赏心悦目。然而,生活的细节和情感的变化逐渐让他们的关系疏远,短暂的婚姻最终画上了句号。后来,杨伟成成为了钱钟书爱女钱瑗的第二任丈夫。
对于常沙娜而言,这段婚姻只是生命中的小插曲,几乎没有留下深刻印象。她在传记里对这段经历轻描淡写,甚至未曾提及对方的名字,因为她的人生舞台远比这段经历精彩得多。
常沙娜是被誉为“敦煌守护神”的常书鸿长女,她出生并成长于法国。小时候,她在巴黎的幼儿园与小伙伴们一同唱着清脆悦耳的法语儿歌,她那纯正流利的法语如同珠玉般清澈动听。相比之下,中文对她来说完全是陌生的语言,她一句也说不出来。
她的父亲是一位画家,母亲则是雕塑家。父亲的名作《画家家庭》生动地描绘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幸福时光。
展开剩余90%1936年,常书鸿顶住母亲的反对,毅然决然地决定回国,投身敦煌艺术的保护与研究。当他踏上回国的火车时,手心里紧握着一个小小的纸盒,里面装着沙娜的画作——三口人组成的温馨小家庭。画的下方,稚嫩的法文歪歪扭扭地写着:“爸爸,我们三人永远在一起。”
一年后,在父亲的再三催促下,母亲带着常沙娜踏上了返回祖国的轮船。漫长而波涛汹涌的旅途上,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所有人——“七七事变”爆发了!
母亲口中“侵略”的含义,幼小的常沙娜不甚理解,船上弥漫的紧张气氛和大人的惶恐神情,深深烙印在她幼小的心灵中,终生难忘。
当船靠岸上海时,父亲早已在码头焦急等待。面对堆积如山的行李箱,他无奈地对母亲说:“你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,可我们现在却要逃难了!”
这一刻,没有团聚的喜悦,只有战火纷飞的恐惧与离别的哀伤。他们在炸弹声中不断搬迁,辗转流离。
住在贵阳期间,有一次燃烧弹直直砸中旅馆的屋顶,母亲抱着惊慌失措的沙娜狂奔到附近的一座教堂避难。回头望去,旅馆已经化为废墟。父亲找到她们时,母亲惊魂未定脱口而出:“上帝保佑我们!”从此,她虔诚信奉天主教,找到了精神寄托。
1940年,一家人辗转至重庆,短暂的平静中,弟弟嘉陵降生。常沙娜顺利插班到当地小学,学会了流利的四川话。课余时光,她喂养鸡兔,照顾狗羊,这些生活的点滴都被父亲画进了他的画作。
即使身处颠沛流离,父亲始终坚守着敦煌艺术的梦想。一个契机出现了——洛阳龙门石窟的巨型浮雕《皇后礼佛图》被非法盗卖,引发轩然大波,报纸纷纷呼吁加强敦煌艺术的保护。
在舆论压力下,国民政府教育部着手筹建“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”,并任命常书鸿为筹委会主任。
父亲准备赴敦煌“流放”,母亲极力反对,担心生活条件艰苦,她对常沙娜哭诉:“你爸爸疯了,非去甘肃!你知道那儿是住窑洞的地方吗?”
尽管如此,父亲依然坚定出发。半年后,他决定将全家迁往那个被他称为“沙窝窝”的地方。那时,沙娜12岁,弟弟嘉陵还不到两岁。
敦煌的旅程正式开始了。他们乘坐破旧的敞篷卡车,穿越祁连山脉,沿河西走廊一路颠簸,越往西北走,环境越发荒凉凄清。
裹紧那件老旧的羊皮大衣,少不更事的沙娜默诵起凄凉的民谣:“出了嘉峪关,两眼泪不干,前看戈壁滩,后看鬼门关……”
对她来说,这次前往敦煌的意义尚未明晰,只有母亲愁苦的神色、刺骨的寒冷和无边无际的戈壁沙漠深刻烙印在记忆里,几十年后依旧历历在目。
一个月后,家人终于抵达莫高窟。黑漆漆的土屋中,晚餐已摆好:一碗粗盐、一碗醋,每人面前一碗简单的水煮切面。
父亲苦笑着说:“这里没有蔬菜,我们以后再慢慢做好吃的。”
敦煌的天空湛蓝而纯净,周围静谧无声,那些壁画色彩斑斓、光彩夺目。在风铃若隐若现的声音中,沙娜兴致盎然地在洞窟间穿梭,她被壁画的神秘与美丽深深吸引。
因地处荒无人烟,方圆几十里内无学可上,1944年,沙娜不得不到400公里外的一所中学读书。每逢假期,她都会返回敦煌,和大人们一起临摹壁画。在父亲严谨的指导下,她练就了扎实的绘画基础。
敦煌的生活极为艰苦,荤腥罕见,常常三天吃土豆充饥,母亲逐渐崩溃。身为虔诚的天主教徒,却每日对着佛像进行临摹,这种信仰上的矛盾让她痛苦不堪。
父亲也压力山大,人员短缺、经费捉襟见肘,让他烦躁易怒。母亲在漫天黄沙中日渐憔悴,内心满是委屈与伤感。
正当家中陷入绝望时,一个被视为救星的男人出现了,他名叫赵忠清,是新来的总务主任。在他的甜言蜜语和追求下,母亲选择了私奔。
弟弟嘉陵年仅5岁,年仅14岁的常沙娜瞬间成长,她辍学在家学做鞋做衣,承担起照顾家庭的重任。很长一段时间里,她跟着父亲喊着母亲“贱东西”,心中的伤痛难以言说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父亲逐渐从伤痛中恢复理智,重新潜心于洞窟艺术研究。
“不论遇到多少困难,只要是父亲认定的事情,他总是怀着坚定的自信与不向命运低头的倔强,坚持对信仰的执着追求,这种精神也深深影响了我,成为我人生的指引。”
孤独相依的日子里,沙娜如父亲般坚韧不拔,她广泛阅读名著,学习历史与美术史,获得了同龄人课本之外的丰富知识。
抗战胜利后,父亲带着姐弟俩赴重庆述职。途经兰州时,父亲举办了“常书鸿父女画展”,这场画展令众人惊讶——那些精致的敦煌壁画摹本竟然出自一位14岁少女之手。
这场展览成为沙娜命运的转折点。外籍教师叶丽华被她的作品深深吸引,决定资助她赴美国留学,唯一条件是带走她临摹的一百幅敦煌摹本。
经过慎重考虑,父亲答应了,但签约时特意加了条款:“回国时必须随身带回,禁止在美国出售。”
1948年,沙娜踏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,刚起飞她便放声痛哭。进入那个陌生国度,她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孤独。
她进入一所美术学院学习绘画。新中国成立时,海外学子满怀激动与理想,立志用所学回报祖国。
然而,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,美国社会对中国留学生敌意渐浓,沙娜毅然决定回国。1950年12月,她中断学业,孤身跨洋返回祖国。
归国后,在父亲举办的“敦煌文物展览”上,沙娜结识了梁思成和林徽因夫妇。在他们的推荐下,她进入清华大学营建系担任助教。
住在梁林夫妇对面,常沙娜每日聆听林徽因的教诲,这成为她转向工艺美术设计领域的重要契机。
1953年,常沙娜与杨伟成组建家庭。谈及这段短暂婚姻,她坦言:
“他是上海人,我们在美国留学时认识,关系并不深入,彼此了解有限。他家庭条件优渥,婆婆精明能干,家中保姆厨师齐备,婚后生活一切从简,我能够安心投入工作。
然而,我始终无法适应他家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,尤其是夫妻间日渐淡漠的感情让我难以忍受。最终,在双方家长同意下,我们协商离婚。”
此后,常沙娜不再对感情抱有奢望。在林徽因的指导与支持下,她潜心工艺美术设计,创作涵盖从为外宾设计的礼品到人民大会堂的建筑装饰,将敦煌千年的壁画艺术注入新的生命力。
她迅速成长,成为中央工艺美术学院一名优秀的教师。
1961年11月,常沙娜受邀访日,结识了代表团的日文翻译崔泰山。崔泰山朴实憨厚,曾为父亲担任翻译。缘分奇妙,两年后结为伴侣。
与首次婚姻不同,这段感情让她真正体验到夫妻间的温情。结婚时她提出三条条件:“一、不生孩子;二、吃食堂饭,不做饭;三、全身心投入各自事业。”
崔泰山爽朗地答应:“没问题!”在丈夫的支持下,常沙娜全情投入教学事业。
1963年,她带学生赴杭州实习,顺道拜访大伯。谈话中,大伯忽然问她:“你想看看你妈妈吗?”
就这样,时隔20年,常沙娜见到了母亲。眼前的老妇背驼着,手背青筋暴起,昔日那个洋气时髦的艺术家如今因生活所迫靠洗衣为生。
当日,两人都未落泪,母亲只是愧疚地说:“沙娜,我对不起你们,但你不能只责怪我,爸爸也有责任。如今我也很苦,这仿佛是上帝对我的惩罚。”
从此,沙娜每月寄钱给母亲,直至多年后母亲因心脏病去世。
积怨消解后,常沙娜对婚姻有了新的理解。过了不惑之年,她开始渴望有个孩子。幸运的是,45岁高龄时,她生下了儿子小晖。
家庭温馨幸福,常沙娜乐于投身教学。1983年,她出任中央工艺美术学院院长,任职长达15年。
1998年,67岁的她卸下院长重任,远离繁忙的行政事务,几乎每年都会亲赴敦煌。
父亲常说:“不要忘记你是敦煌人。”林徽因先生也曾言:“我们应整理出一部中国历代图案集!”
接过这份传承的接力棒,常沙娜如燕子般穿梭于北京与敦煌之间。她带领研究生收集、整理敦煌艺术图案,最终完成《中国敦煌历代装饰图案》一书,向林徽因先生的精神致敬。
2019年,“花开敦煌——常书鸿、常沙娜父女艺术作品展”在多个城市举办,跨越73年的父女艺术再度相遇。
站在少女时临摹的《燃灯菩萨》前,常沙娜满怀感慨。隔着数十年光阴,她看见了当年那个天真烂漫、意气风发的自己。耳畔再次响起那隐隐约约的风铃声,“叮叮当当”,仿佛九层楼风铃在轻舞。
莫高窟终将消逝,但敦煌文化永远屹立不倒。
“我叫沙娜,敦煌古称沙州,我常觉得‘沙娜’这两个字暗含某种缘分。正是这份缘分,带我和爸爸走进茫茫沙漠,走进神秘敦煌石窟。”
讲述敦煌,永远是常沙娜生命的主旋律。一次演讲结束时,她用法语唱起法国儿歌《在月光下》:“在明亮的月光下,我的朋友保罗啊,请你把笔借给我,让我写下一句话……”
这首歌牵引她回到童年,那份与敦煌的不解之缘,从出生起就已注定;对敦煌的深情,让她永远热泪盈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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